“请陛下更衣。”
那人语气微冷,不容置疑。
傅玉宁只觉得他有病,但又想起他拔别人舌头的模样,不想惹他,还是乖乖听了话。
里头是件胭脂红色的长袍,外头套着同色纱衣,穿在身上的感觉就是整个人火红火红的。
一整个纯色,“你要把朕变成愤怒的小鸟吗?”
谢谌澜亲自上前为他宽衣解带,虽然搞不懂愤怒的小鸟是什么,但也大致明白,肯定像这衣裳一样生的火红。
“陛下翅膀这样纤细,应当是飞不起来。”
对方瞥一眼,将外袍套在他的身上。
傅玉宁:“……”
谢谌澜的衣裳跟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是同一种熏香,叫作檀山月。
傅玉宁猛的甩甩头,心说差点被这香给熏迷糊,竟忘了找茬,“好啊,你竟敢诽谤朕,罚你……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喝西北风去吧!”
好奇怪,为什么他感觉有一点热,还有一点迷糊,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
红衣果然更衬小皇帝肤白胜雪,娇艳动人丽色无双。
至于那被沾染了胭脂俗粉的旧衣被扔到了一旁。
谢谌澜看他的眼神幽晦中带着满意,十分欣赏自己杰作。
傅鸿煊回来时眼神中充满惊讶。
傅玉宁心虚解释,“朕衣裳脏了,所以换一件……”
前者对此倒不感兴趣,“司礼监大人真是细心,随时随地备着陛下要换的衣裳。这份耐性当真是旁人学都学不来。”
言语背刺谢谌澜靠着这股子锲而不舍的奴性才爬上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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