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的爸爸醉酒猝死了,第二天他依旧背着书包去上学。小地方到处是人脉关系,消息也传得快,郁弘伟的死讯一夜之间街坊邻居们全知道了。
男孩穿着不合身的校服,帆布包斜挎在腰间,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难言的愉悦心情,行走间每一根发丝都在跳动。
途经摆着摊贩的小路,一个卖早饭的大妈拉住他,她身形臃肿,头发稀疏,一张口就是泛黄的牙齿。她拉住郁文:“哎,你妈呢?”
“我妈去上班了。”
“你爹真死了?”
郁文点点头。周围人都将头伸过来看热闹,生意都不做了,看见郁文这个样子他们笑成一团。
最开始那个大妈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可要机灵点啊,别让你妈带着家产跟野男人跑了。”
郁文甩掉她的手,那人手上的油都弄脏了他的衣服。他瞪了他们好几眼,便绕了过去朝学校方向跑去。
在这个年代已经没了“寡妇”的概念,但在落后贫穷的小地方,大家的文化水平和思想都是落后的。希烟在他们眼里就成了寡妇,还带着郁文这个拖油瓶。她成为了街口大爷大妈茶余饭后的笑谈,在提到哪家媳妇了总不可避免被拿出来当反面教材,他们说郁弘伟真是可怜啊,死后家里的东西都归那个臭狐狸精了,郁文也是惨,恐怕往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希烟原本没有工作,郁弘伟不让她去上班,但现在他死了,她便重新走出家门,但因为风评差,人们都不愿意用她,处处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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