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当我爱屋及乌,他烧给我女儿吃,我施舍他一份煤气费。”
栗清圆冲凉后便没再化妆,一身最简便的恤衫仔裤,长发也用鲨鱼夹随意地绾着。络绎等着上船的队伍里,江风一起,她甚至有几分灰头土脸的邻家感。边上有七八岁的孩子拎着湃着冰的桶,吆喝兜售着刚摘下来的那种咬一口起沙的红番茄和青瓜。
与独立人客队伍一甲板宽距离那边,便是汽车上渡的依次排行队伍。
因着重熙岛本就是观光旅游的,上岛又限制是本地车牌,末班这个点出岛的车子已然有限了。
冯镜衡过来的时候,杭天从驾驶座上下来,隔着一些距离便朝老板挥手。后者走近,穿一件黑色衬衫,个头很高,其实很出众了。用不着回头的人细看什么。
冯镜衡的酒还未悉数清醒,助手跟他说什么,他也充耳不闻的样子,只没事人地扫视着隔壁人群排行的队伍。
没等到他锁定到目标,队伍边上折回来的向项一眼便看到了冯镜衡。她识人交际的本能,便迎面招呼起来,“冯先生?”
冯镜衡愣了下,随即再正色不过的社交口吻,“是。”存疑即刻成为既定事实,他那一眼没看错。“栗,师母。”
向项这一回依旧没有纠正这个误会。只略微寒暄的口吻问冯镜衡来岛上办事?
冯点头,再问栗师母,“您也是?”
于是,顺理成章地接收到一些对方的自我介绍及交代,栗师母是来送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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