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思维清醒过来后,情绪才慢慢地归于平静。
恰好,一队巡逻兵在山洞不远处走过。
那凌乱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让凌泽的心提了起来。
这里的巡逻兵会增多,就是因为在前一日晚上,被他惊动的。
凌泽被陈显的人追杀,一直到身受重伤坠崖了,才得以逃过劫难。
他被一个打野村夫救了。
足足养了三个月才能勉强下地行走。
在养伤期间,他还养了一只鸽子。而且也一直在计划着路线回独城。
离开村夫的家后,凌泽第一时间将自己的衣衫送到最显眼的当铺,然后揣着为数不多的盘缠,踏上回家的路。
经过半个月的东躲西藏,终于来到了北凉要塞。
到来之际遇上了刺客,交过几招,幸得刺客没有之前那般身手矫健,让凌泽躲过了。
只是,信鸽受了伤。
他被迫提前将信鸽放了出去。
现在,距离信鸽飞出去已经有两日的时间。
不知道它还能不能飞回独城,或者又会在半路出事,那那张信笺,就会彻底成了一张废纸。
待这一队巡逻兵走后,凌泽才从干草堆上坐起来,借着从外射进来的依稀光线,他从身旁的包袱里摸出一块干馍。
水囊的水没了,只能干干的用牙齿磨完一块馍。
饱了腹,凌泽从洞口的缝隙中,探了探外面的天色,估摸着还有一个时辰就会天黑。
他只能再等等了。
凌泽摸了摸心口处,这里的不安,从昨天就开始,一直到现在都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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