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丝合缝的铁质地牢大门被“哗啦——”的巨大响声掀开。
科恩闻声转头过去。
短期注射剂效果逐渐消退,可她视觉还未恢复,只能勉强在视线的一片黑暗当中辨出个人影。
模糊婆娑的光影当中,来人身形高挑修长,红发影影重重,一身杀伐气不显山不露水。
“迦摩罗。”她虚弱地念出来人的名字,带着刚惊醒的哑意,“你来做什么?”
真讨厌,又见面了。
科恩回忆起,不久前,或许是昨夜————地牢里没有阳光,密不透风,失明且被囚禁的人分辨不太出时间,她好不容易凭借禁锢环之外的逸散魔力将浑身束缚解开,那群血戮军已尽兴而去,后殿只有门外有人看守。
她费劲解开锁链,在一片黑暗当中凭着身体本能摸索上高悬的玻璃彩窗,翻窗还没在屋脊上走几步,忽的腿下一踉跄,她一脚踩空,直接跌进一个滚烫的充满威胁的怀抱。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科恩一阵惊慌,她居然毫无察觉,本就干涸的迟钝身躯没有感知到任何能量涌动。
或许他早就走进了后殿,只是像猫戏弄老鼠一样,收敛浑身气息,戏谑地观赏她漏洞百出的越狱。
“别动。”体温偏高的指节戏谑地按住她后颈,狎昵地把她埋头按在怀里,“动了就把你推下去。”
阿拉宓中心礼拜教堂有三四百年的历史,通体建筑恢弘气派,后殿屋顶最高处和现代四五十层楼差不多,摔下去当场脑浆把地板涂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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