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临出发去北京的前一天,康赭难得地又去爬了一次山。
他没什么想说的,和贡嘎相对无言,靠在那一课冷杉旁边,沉默地抽完了一支烟。
康赭已经很多年没有离开过省内,到机场除了接送机,也没再进去过。
他把摩托车随意地停在路旁,给他阿爸发消息让他有空顺回去,进机场之前,他抬头再看了一眼远处的雪山。
康赭随意地笑笑,漫不经心地道:“你放我去吗?”
连绵的峰顶洁白如云,巍然又宁静地伫立在那里,康赭敛去眼里的戏谑,但嘴角的笑意更深,“开玩笑的,在哪都一样。”
康赭下了飞机后,拒绝了让人来接,并发消息嘲笑了一下朋友这毫无意义的排场。
但康赭到了酒店后,休息了一会儿,老板还是过来,单独约他吃了晚饭。
第二天的婚礼并不如想象中的盛大,但是非常浪漫。
康赭只身一人坐在临新人最近的那一桌前,形单影只,但没有格格不入。
他敛去生人勿进和冷淡,安静而温和地做众多祝福的背景板,但并不觉得无聊,有一点被感染到的平和幸福。
新郎新娘敬酒到这一桌,新娘看到康赭时惊呼一声。
康赭笑笑,新娘就嗔怪地看了新郎一眼,埋怨地说怎么没有告诉她还有一个这么帅的朋友。
新郎满脸无奈,康赭端起酒杯,露出无害又迷人的笑容,对两个人轻轻一举,说:“祝你们幸福。”
婚礼结束后,康赭没有再参加其它活动,飞到高原的没有夜间航班,他只能买第二天上午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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