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后面有人愿意给他一把糖,不管这个人之前多么恶劣地对待过他,温楚淮都会不计前嫌。
傅知越想,哪怕温楚淮现在跟他闹一闹脾气,再给他几个巴掌,把旧事重提也好。
可是温楚淮没有。
他不像他。
他从来没有被人给过任性的资本。
温楚淮突然开了口,傅知越。
嗯?
如果我死了,能不能帮我把骨灰洒在海里。
哥温楚淮的声音很静,却吓得傅知越一惊。
一惊之后,就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不会的,不会的哥。你没听今天李主任说嘛,说你的情况控制得很好,只要你做完了手术,就能
傅知越说不下去了。
他垂下头,不想让温楚淮看见自己的眼泪。
可有些事情不由他。
滚烫的水珠落在温楚淮冰凉的手背上,温楚淮不是感觉不到。
他抬手,揉了揉傅知越的头。
相比于傅知越的崩溃,温楚淮显得冷静得多。
这辈子做人做够了,温楚淮甚至可以算得上洒脱,带着笑地望向低空盘旋的海鸥,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想做海上的一缕风。
傅知越,温楚淮说,我想要自由。
温楚淮极少对谁提出过什么请求,只有这一次。
温楚淮被送去火化的那天,傅知越想,是不是所有动物都一样,在噩耗来临之前,心里总是有预兆的。
我答应你,哥。傅知越忍下了眼泪,但是你也答应我,没到最后,咱们谁都不能放弃。要是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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