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医生,要不让谁送送你?
不用。
温楚淮还是淡淡的,脱去白大褂,笔挺的风衣衣摆随着步伐摆动。
谁也看不出他已经撑不住了。
只是打车回家,出租车到了楼下,司机招呼了一句,大哥,您到地方了。
温楚淮头抵在车窗玻璃上,没出声。
司机提高了音量,大哥,到了。
温楚淮这才勉强从疼痛中分辨出这句话的意思。
他扫码付钱,下了车站在路边,目送着出租车走远,才终于撑着楼下的花坛,撑着墙,一步一步挪进了电梯,挪回了家。
这样的温楚淮,是没有余力注意周围环境的,所以他当然也没有看见,在他上了楼之后,一个人从花坛栽种的松树后走出来,望着温楚淮家里那扇窗户亮起的朦胧灯光,眼神复杂。
温楚淮关上门,在这个确定只有他一个人的空间里,终于虚软下来。
他蜷缩在沙发里,一天没进食又被酒精刺激的胃其实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就是生生地绞着疼,小刀子钻肉一样照着一个地方猛凿。胃酸反上来,灼烧着胃壁,嘴巴里也都是酸苦味。
可在傅知越面前,温楚淮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他始终是个掌控者的角色,哪怕因为体力上的悬殊被傅知越压在身下,也绝不可能真就把自己摆在弱势的位置上。
第30章 偷溜进屋
温楚淮房子里的灯亮了一夜。
与此同时,和温楚淮隔空相对的另一栋楼的一个房子里的灯,也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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