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长安城治安的他,查案办事素来是有根有据,有章法可依。他深知,执法者最忌意气用事,参杂了个人情绪更不可取,会导致以公图私、公报私仇的情况出现。然而人非无情,目睹鲛人之惨状,陈羲激愤难平,一味想着如何缉凶,至于该如何处置行凶之人?他的确尚未想到。
端木圭一提,他才想起,刑法中并未有对鲛人行凶者的处罚或量刑。
精怪害人常见,人害精怪却少见;刑法又由人制定,怎会有偏护精怪之法?
所以,若是人所为,即使抓到行凶者,也无法处置。。。。。。
如此一想,恍如当头被泼了冷水,他不由暗中喟叹一声,随之冷静下来,道:“若是人行凶,确是无法处置。”
顿了顿,他又道:“若是妖怪。。。。。。但我觉得不太可能是妖怪所为,毕竟妖怪用爪用口,会比用刀更利索罢?”
端木圭只是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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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药师带来更多的用于包扎的布条,和一罐已捣成糊状的黑绿色的膏药。
他先将药均匀地涂在布条上,再轻柔地拆下原先绑在鲛人身上的布条,又小心地一手托着鱼尾,一手麻利地将新布条密密绕于其上,再打结绑好。
做完上述之事,他才松了口气,就手捋了捋耳后发际,那里早已汗湿一片而顾不上理会。
鲛人一直安静地由他包扎,此时定定地看着他,眼波流转间尽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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