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敷衍孩子那套对付我。”薛清极的声音冷几分,勒着严律的手臂用力更狠了些, “你这条手臂十分脆弱,你我皆不擅长术法, 显然是仙门其他人所留。除了我,还有人在你身上留过术?”
严律被他勒得险些断气儿:“你是真指望我死这儿啊, 撒手!”
“旁人只当你这是纹身而已, 知晓是符文者应当不多。”薛清极却跟听不懂人话似的,目光从严律的脸上挪开,盯着他的手臂, 眼底泛起些许执拗和狠戾, 偏嘴角还扬着,更像是怨念深重的索命鬼, “可刚才一击,显然是奔着你这胳膊来的。你将这连我都不知晓的秘密告诉过谁?”
有人知道严律这条手臂成了这样的原因, 也知道这条手臂对严律的意义,更清楚这是个弱点,所以给予了他阴毒的一击。
严律自己比薛清极更清楚这一点,他从树上跃下时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只是还不能确定,也不愿在没查明前随意怀疑。
这会儿让薛清极道破,严律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说话,薛清极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严律,这世上好像除了我,谁都能背刺你一回。”
声音轻慢带笑,语气也温柔闲适,却好似活在严律心底里的心魔,玩弄着他的神经和心脏,嘲讽时还隐隐透着蛊惑,要他明白谁才是不同的那个。
严律无意识地咬了下口腔侧壁的肉,千年前被同族背叛导致弥弥山死伤大半的记忆在薛清极的声音里重现,当年与现在交叠,一种失望与愤怒交杂的情绪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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