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荷兰使馆回来的路上,孙书堂对陶砚瓦诡秘一笑,说:老陶你可真行啊,工作都做到荷兰使馆了!听他口气,那幅字是陶砚瓦自己刻意安排的。
陶砚瓦心想,你越是怕人家这样想,人家越是这样想。干脆就回答说:范连登大使还真给面子,知道我要来就把我的字挂上了。只是那幅字是前几年写的,没有代表我现在的水平,太令人遗憾了。另外我也稀里糊涂,忘了朝他要荷兰盾了。
当晚,陶砚瓦想了一夜:这幅字是临时挂上的,还是挂了多时了?是使馆采买的,还是范连登的个人收藏?或者范连登根本就不知道其作者是谁,只不过是什么人随便挑选挂上的?
另外更重要的是尚济民会怎么看这件事。他会认为是陶砚瓦的设计吗?是陶砚瓦想出风头显摆自己吗?甚至是陶砚瓦与荷兰有什么特别关系吗?
想到这里,连陶砚瓦自己都感到问题严重了。
转念再一想:人家挂我陶砚瓦的字,是对中国诗词书法的尊重,我跟他们并无任何私交,也经得起组织调查,甚至是国家安全局的调查,别人怎么猜想,又有什么意义呢?真是庸人自扰!
上述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唯一不是可能而是事实的,就是那幅字真真确确挂在了荷兰使馆客厅。
实际生活中,有多少象陶砚瓦碰到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别人怎么想都不足论,只有一把手尚济民的观点才是最重要的,甚至是决定性的。但他不可能再重提此事,他会有意无意地淡化此事,就象刚才他见到这幅字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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