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没瞒着言洄。
让他在边上看个彻底。
“公子对滇边青鬼案子好像很在意。”
“人心是一国基础,若是人心被宗教所裹挟,危害更甚于朝中所谓一方氏族的造反之事。”
造反。
这话让言洄眉心一跳,在烛光下掩饰了神情,轻声道:“造反是第一悖逆,仅次于通敌外族,公子认为邪人甚于此?”
奚玄手握卷宗,五指握紧,手背抵着下颚,在光火下幽幽瞧着他。
“造反无非为了得权力或者自保。”
“这类人素来是一方小群体,察觉到了,灭族即可,一劳永逸,以儆效尤。”
“但邪人作祟,能策反人心,且人数可怕,往往一方水土大量子民都牵连其中,每家每户都有人涉及,若是事发,要办了对方,这些原本不牵连其中的老百姓也不得不为亲人护短而抱团,如此形成地方泱泱之势,所以从中央下达地方查邪人之事才极为艰难,因为人人都在自保,人人都在隐瞒,陛下前后调遣好几位巡察使都遇害其中,或者无功而返,也是因此缘故——法不责众,控制影响。这才是真的威胁。”
言洄是认可这种说法的,也被教导了,他沉思且记下,却又忍不住问:“那您觉得我朝自建国起,震惊朝野的两次造反叛敌之事,有哪些是真的?”
他不确定眼前人是否察觉到了什么,但他明确察觉到自打拢城后,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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