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菟极少去回忆那些许久之前的事。提到背叛和战败时,也不见它有太多的懊恼或愤怒,它确实和柴荣不同,柴荣至今在面对江御时仍然会流露出属于人的情绪和偏执,而它,久居圣位的凶神,似乎早已无法用人类的伦理和常律去揣摩。
江御对它的过去没有兴趣,
“所以,为你看到未来的代价是付出性命?”
“你还挺聪明,圣神一天没当过,这规矩倒是明白的很。”於菟撑起脸,手部的幻影和面庞混混沌沌地融合在一起,像是血骨分离的残骸,“江御,能看见才有选择的权力。况且如果是对你而言的话,倒有几分希望能留下一条性命。”
“那你还不直说?”
虽然从烫坏人皮的打铁花、横尸遍野的炼滓天门便已能推测出一个残暴的代价,但到底需要做什么还是难以想象。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於菟的双手扑开成沉红的雾气,环绕在了江御脖颈周围,“我啊,爱看我的大祭司抹脖子,血能溅到三尺高的话我就开心,我一开心,便能把那本事赏赐给他们了。”
“……”江御无言。
於菟当道时,世间的常理和规律定是只比现在更加荒谬蛮横。
於菟笑道:“没办法,这破烂世界就是能纵容圣神随心所欲。我爱看人死,爱听人哭,所以我的信徒越是痛苦,我给他们的地位就越高。这力量嘛,也是如此。不过你也不要被吓到,三尺高而已,常人是肯定要死了,你这剑圣剑法高明,说不定能活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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