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依旧没有回答。他打开食盒,拿起食盒中那个皇都春酒瓶。他将酒瓶翻转过来,见瓶底赫然有七个印字——“皇都春,庆元六年”。他眉头微凝,道:“这瓶庆元六年的皇都春,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在丰乐楼买的。这个年份的皇都春,醇馥幽郁,余韵悠长,最是好喝。怎么,这酒有问题吗?”
宋慈不答,问道:“何司业被杀那晚,你可有一个人离开习是斋,往岳祠那边去?”
刘克庄愣了一下,道:“我是去了。”
“你去做什么?”
“我醒来见你铺上没人,找遍斋舍也不见你,又见我买的香烛冥纸都不见了,便猜到你定是去岳祠偷偷祭拜岳武穆了。那可是德行考查会被记下等的事,我就赶紧去岳祠寻你。”
“可我没见到你来寻我。”
“我刚出斋舍没多久,就见许多学子冲出斋舍,朝岳祠那边赶,说是岳祠着火了。我赶到岳祠时,人多混杂,夜里又黑,一时没找到你。”
“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我骗你做什么?”刘克庄顿了一下,回过味来,“你该不会……在怀疑我是凶手吧?”
“凶手当然不是你,可我心中有些疑问,总须问清才行。”
这时,狱吏去而复返,提来了一桶清水,拿来了干净的布巾,去到牢狱中,给辛铁柱清洗脸上的血污。
刘克庄小声道:“那牢头肯听你的话,你叫他开门,我这就回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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