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南风起,撩起温书渝的碎发,迷了眼睛,一捋一
捋怎么都捋不平。
温书渝烦躁地关上车窗,根本找不到按钮,最后索性继续趴着。
“鱼鱼,胳膊收一下,我来关窗。”驾驶位上的江淮序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正在烦闷头上的温书渝,听到这个称呼,愣怔了几秒,呆呆地收起胳膊。
江淮序喊了她“鱼鱼”,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场合,一个相对私密的区域。
闹掰的那一天,温书渝警告他,除了长辈在的地方,私下不可以再喊她鱼鱼,划清和他的界限。
所以,这是成年之后,江淮序私底下第一次喊她鱼鱼。
不同于年少时的稚嫩,亦不同于大人在时的一板一眼,带着成年男人的磁性。
温润的音色灌进耳内,温书渝撇过头,冷声提醒,“江淮序,私底下你不可以喊我鱼鱼。”
成年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无赖。
“噢,下次注意。”是江淮序记忆深处下意识的称呼。
鱼鱼,这个名字是他起的,他第一个叫的,他会说话时第一个说的词。
不是爸爸、不是妈妈,是鱼鱼。
如今却被禁止喊,而温书渝已然忘记。
他们如何相处,所有的规则皆由温书渝制定,江淮序只有听从的份。
前方岔路口,江淮序熟练地驶入右转车道,却听到温书渝说:“我回沁和园,明天过去方便。”
“好。”变实线之前,江淮序打起左转向灯,汇入宽阔的主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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