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礼没有任何的紧张情绪。
他只是带着好奇,到处打量着看,把私人山庄当成了森林公园那样欣赏。
是,主楼连着绿化草皮植被花园都很大,瞧着也壮观。
可也不会比水稻成熟的时候,一望无垠的金黄色更震撼了。
池礼穷巴巴的,像麦穗一样长起来。淋过雨扛过风,在广阔天地间见过朝阳月光,便不觉得人造的奢侈多么动人心魄。
那些很好,当然。可池礼见了这些,仍然是池礼。
他看见谢温汀的时候,没有任何谢温汀期待的反应。
池礼的反应就是四处找狗:“小狗呢?想我的小狗呢?”
谢温汀:“……”
他恍然觉得池礼莫不是在叫自己。
这也就是岁凛不在,要是岁凛知道他的心思,会发出尖利的爆笑。什么小狗,程薄霁可以勉强叫绿茶小狗,小狗娇艳,谢总如今几岁了?
只能叫沙皮老狗。
谢温汀的确挺狗的。他想用“上流社会”的享受勾引池礼,想给十八岁的小孩长长见识,叫他眼眶震动,乱了心神,顺着年长者给出的道路堕落几分,便可给人得手的机会。
可池礼呢,他眼巴巴地等狗来,却不肯眼巴巴地看谢温汀腕子上的百达翡丽,看他车库里的豪车,或者看他占地多少亩的庄园。
谢温汀心绪有些复杂,他叫宠物保姆把狗抱了过来。池礼凑过去摸了摸狗狗的头,又从双肩包里拿出了一团棕色的东西。
他抖落开,谢温汀才瞧见,那是个小小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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