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几片花瓣漂浮在水面,但根本就是欲盖弥彰,自欺欺人。
宴碎知道,该看到的,他都看到了。
臭流氓!
耍她就算了,还如此轻薄她!
宴碎气鼓鼓地穿好衣裳,走出浴堂,见那流氓果真站在外间等她。
心里有怨气,她选择视而不见,要躲回床上。
封铭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见那人甩着袖子趿着鞋气冲冲往床边走,背影娇俏,形态滑稽,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
他从架子上取来绒巾,把躲在衾被里的人挖出来,让她跪坐在床榻上,然后用绒巾为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宴碎仰着头看他认真专注的神情,明亮的眼里仿佛染上了雾气,像隐匿在云雾后面的星星。
眨一眨眼,星星就闪一闪。
他的动作很轻,大概是怕不小心弄疼她,用绒巾包住一缕头发,轻轻揉搓,专注仔细,就像不是第一次这样为别人擦头发。
等到头发半干不再滴水,他才放下绒巾,蹲下身来,给她穿鞋。
而后重新站直身子,向她伸出手掌。
宴碎愣了一下,眼神闪躲,“干嘛?”
封铭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亲都亲了,还不让我牵手?”
言罢,他就弯腰牵起她撑在床榻上的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带着她往外走。
宴碎被他牵着,在东宫弯弯绕绕的回廊里不断穿梭,带她走向自己的寝宫,停在旁边的一扇门前,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推开。
走进去,里面是满屋子的锦盒,大小不一,每一个都用丝绸绑上了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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