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床单围在盛屿颈下,老旧斑驳的穿衣镜前,两人一站一坐。
佟言拿着剪刀,有些为难地问道:“你喜欢什么发型?”
盛屿夹着烟:“你确定我喜欢的你能理出来?”男人似笑非笑,“推个板寸吧。”
佟言拒绝:“寸头穿裙子不好看。”
“草。”香烟被叼进嘴里,“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佟言我弄死你。”
佟言“嗯”了一声,又觉得不够囚禁者的气势,碰了碰盛屿的后背,“坐直。”
头发剪得不好不赖,只算勉强看得过去,剪得时间却长。
又一次落剪后,佟言看向镜子中的盛屿,发现男人也在通过镜子看他。
镜面斑驳掉漆,透出暗黄的底色,像老旧的照片一样,框住了两人的身影。
目光交视,谁都没有说话,佟言觉得自己像风雪中晚归的丈夫,窗口有爱人留着的那盏灯,也有此时饭后的亲昵。
他微微躬身时,盛屿的手臂也恰巧搭上了他的后颈,镜中的两人慢慢靠近,嘴唇碰到了嘴唇。
盛屿破开佟言的手指,取下剪子扔向一旁,又拍了拍自己的膝头:“坐过来。”
佟言跨坐,用力将盛屿圧进椅子。
“别那么急,别学小黄抢食。”白皙的面颊被粗粝的茧子反复磨挲,盛屿的吻一次次轻轻落下,“我的佟老师哪里都好,就是活儿次点儿。”
深陷遇朢中的佟言好一会儿才抬起目光:“什么……次?”
盛屿将人拥緊,幽缓的声音划入佟言耳中:“我来教你,怎么让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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