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的读书声充斥在二人身间,书香墨海里,程行礼磁性清灵的声音交杂其间,“并非如此,右相不会帮吴鄂,且不论太子还是皇后都不会帮。三司会审中刑部侍郎乃是悼贤太子妃叔父,与右相不合。而大理寺卿杨奚庭长子娶了右相第二女,论远近亲疏更该避嫌。御史中丞王、谢二人则是刚正不阿为官清廉之人,从不站党集私,与右相也只是点头之交。三司会审,右相不会掺杂其中。而吴鄂则是面圣无门,若吴少府与此事无关最好,可要是半分牵连,宁王也只会让他顶罪,一个不甚还会牵连吴家满门。”
“宁王是皇子罪不至死,可吴少瑛就不一样了。”郑郁经程行礼这么一点拨,脑中豁然开朗,“成王那性子,他怕是不会管这件事。”
程行礼将最后一枚白子放入棋奁,说:“他与惠文太子是同胞兄弟,真有线索他不会放过。”
郑郁道:“我问过他,他信御医之言。”
程行礼笑道:“想法总是在变的,今日信明日不信的事很多,但此事看你。”
看着程行礼的笑颜,郑郁觉得心头云雾散开。是啊!今日信明日不信的事情很多,朝令夕改不是没有,对于此事他有其他办法,只要能让吴鄂陷于其中,何必要直接捅到刘千甫的痛处。
这时友思真觉累了不愿意在念,又见程行礼二人下完棋在闲聊着,就想溜走,可刚想揖礼,程行礼却让他坐到身边来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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