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林怀治甚少与他说话,遇见了也只是郑郁为着臣节揖礼向他问安,他也是不咸不淡的回答。
唯一一次主动找他是在他十七岁生辰次日,那时林怀治陪德元帝去洛阳巡查,但没到回京日子他就独自回来。
并将那玉璜送给他,当时他怕德元帝知道林怀治私自回京而起雷霆大怒,并不愿意接。
况且当时他与林怀治已两年没怎么说过话,觉得十分怪异,但林怀治把玉璜强塞给他,说要是你不喜欢就找个地方扔了。
郑郁哪舍得扔只小心的保存起来,那也是唯一一次林怀治主动找郑郁说话,过后两人再也没有私下说过话。
想到此郑郁觉得头疼脚也疼,想着大夫开的安神药怎么一点用都没有,烦闷地蹬了几下被子但却不小心碰到伤处,刺痛传至全身,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痛意消去郑郁拍拍脸,似是安慰自己别想那么多,那事过去已有快五年,林怀治哪里还能放在心上。于是深叹一口气,拉过被子蒙住头睡去。
翌日天色不复昨日那般艳阳高照,并州天空一片阴沉灰寂,路边厚雪未化,蜿蜒数里的队伍再度启程返回长安。
微微颠簸的马车内林怀治一手持书一手捧暖炉,人倚在车内榻上尽显慵懒之态。而旁边则是一脸无奈靠在窗边,手里抱着暖炉还时不时揭帘看走到哪里的郑郁。
自昨夜回溯一遍往事后,他对林怀治之心已不像之前那样,总觉得两人待在一起有说不出的怪异。今早起来齐鸣给他换完药将他扶到驿站门口,新任都督杨仁也前来相送,两人就这么从屋内谈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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