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半倚在床头,漆发半湿,瘦白指尖捻弄着新配的助听器,嗓音含糊微哑:
“与其做那个,不如做——”
他的嘴型由大到小,像叹气,将饱含情/色的话说得镇定。
江稚茵打字的手一顿,猜到他将说没说的那个字,脑中一痛,没想到他突然提这个,及时制止:“现在不行。”
“啊。”他耍浑,假笑一下,“听不到,你过来说。”
他提得突然,表情也算不上自然。
其实不难想到,闻祈完全是以拙劣的手段在暗示与讨好,这段时间江稚茵没时间理会他,闻祈估计已经心急如焚,以为他会因为江琳的事对他敬而远之,却想不到什么有效的加深感情的方法。
江稚茵停下手上的活儿,做了个深呼吸,虽然闻祈没戴助听器,但他知道他认得清唇语,于是还是说话交流:“我跟我妈说过了,他说等他出院了要见你,没有咬定让我们分手。”
……所以你不用这样。
闻祈的唇角缓慢降了下去,他失去一切表情,移开黑漆漆的目光没有说话,他知道这并不代表江琳愿意松口,更何况还有成家那档子事。
卓恪方也跟他吐过几次苦水,说成蓁的爸爸很看不起他,豪门都很在意家世。
而卓恪方好歹还是清白人家,有爸有妈,闻祈的条件比卓恪方更差得多,不仅江琳不会愿意,万一茵茵被认回成家,成国立也不会愿意。
闻祈紧咬住下唇,这些顾虑他都不能告诉江稚茵,施加在精神上的压力像缓慢扩散开的墨水,于眼睛深处洇出愈来愈沉重的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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