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姑姑轻而易举夺过银簪,眼中没有嗤笑,反而流露几分赞叹。若李芣苡是夫人的孩子,或许长大后,她可成就一番大事业。
只是可惜了……
温姑姑想着,倒换尖头与李芣苡扎去。
完了。
李芣苡浑身脱了力气。她机会只有一次,如今失败了,她已无路可走。
只是可惜了,刚刚开始的人生……就要走入完结。
李芣苡闭上了眼。她死过两次,死亡的痛苦她最是了解。
不知下辈子……她还有没有机会可以成人……
……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临死前的疼痛并未如约而至,耳畔前倏然涌入温姑姑悲鸣的惨叫声。李芣苡睁开眼时,温姑姑已坐在墙角边上,胸前插着她刚才握在手中的银簪子。
什么情况?
李芣苡呆愣住。
“咔。”
关节扭动的脆响在身旁响起。李芣苡回过头,入眼的是宵薄言一张没有温度的面具。他侧过身,见她衣衫尽乱,眸子潮湿,面具下的眼狠狠一疼。
沉默地为李芣苡裹好衣裳,宵薄言走向温姑姑。
“殿下,这……这是宁国侯府的家事,与您无关……”
温姑姑喘着弱气,言语颤抖道。眼前之人虽是五岁孩童,可他刚才却在一瞬间夺过她手中的银簪,又狠又绝地插入她的胸口。
宵薄言是宁国侯府都不愿接触的人。当初听闻宵薄言来时,府中人心惶惶。好在宵薄言来后并未惹是生非,行为澹定,澹定地仿若没有他这号人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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