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听到太子的吩咐,孙文昺就走到了高睦身边。
高睦确实酒量不佳,但是,区区五杯淡酒,她何至于需要人专程相送?她推辞道:“臣无碍,不敢劳烦临川王。”
“姑父请。”孙文昺只比高睦小一岁,喊起姑父来却半点也不别扭,还对高睦拱手作揖,一副只论亲戚的做派。
临川王都摆出引路的姿态了,高睦也不好再推拒,只得迈步。
孙文昺与舞阳公主年岁相当,从小一起长大,说是姑侄,其实情同兄妹。舞阳公主府建成后,孙文昺不指望他那个小姑姑对府邸上心,曾经主动帮舞阳公主验收府邸,还提出了不少改进意见。所以,比起初来乍到的高睦,孙文昺算是十分熟悉舞阳公主府,说是送高睦,还真给高睦引了路。
作为太子之子,孙文昺自幼就师从名儒。高睦与他闲聊几句学问,一路行来,倒也不至于冷场。
直到接近内寝地界时,孙文昺止步,也挥手让侍从退到了远处。
太子与高睦不熟,根本不知道高睦的酒量。在太子以酒量为借口,安排儿子来送她时,高睦就猜,太子有话,要孙文昺转告。一见孙文昺屏蔽下人,高睦就识趣地拱手问道:“王爷有何令旨?”
“不是令旨。”孙文昺与高睦同行半响,都是一派从容的皇孙气度,此刻,他却显示出了一些少年模样。他清了清嗓子,才补充道:“女子妊娠过早,孩子不易养活,生产时也更易遇险。我皇爷爷和我爹的意思是,我小姑姑身量未足,近两年……不宜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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