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脱了个干净,宽肩窄腰恰到好处,肌理分明结实,整个人肤色呈现均匀的古铜色,数道陈年伤疤仿佛已描绘出漠北草原上的狠斗。
长途跋涉未褪满身风尘,下巴上新长的胡茬也没时间刮去。
即便如此也挡不住俊朗英气的好相貌,双眸狭长深邃,眼神像是最庞大狼群中的头狼才会有的。
“先生不是说这么看着人不礼貌吗?”斛律风毫不客气地同样盯着尤子书看,“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句话用在这儿是错的。”
“那先生教教我这个粗人该怎么说?”
尤子书不说话,解开原本包扎的纱布,用玉板舀取药膏轻轻涂在伤口上,药膏和玉板都带着秋凉却偏偏将身体燎得火热。
“这东西太凉,要不先生用手吧。”
“怕凉?”尤子书慢慢凑到他耳边勾唇轻笑,“可用手...我怕脏。”
斛律风喉结一动,攥住尤子书的手腕,慢慢将那只手包裹起来,带着白皙纤长的手指沾取药膏涂到自己的伤口上。
“涂完我给先生擦擦。”
“怎么擦?”
“先生想要我怎么擦?”
尤子书抽回手拿出帕子并未用他,两根手指沾了白色的药膏,指尖被晕开的白包裹着,黏腻的药膏渗到指缝轻微粘连。
粗略看去不知是药膏细腻,还是不沾阳春水的手更细腻些。
绣着绿竹的青色手帕探进指缝上下轻轻擦拭,而后移到透粉的指尖仔细带走药膏,帕子的末端随着指上动作微微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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