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后退了两步,像是在审视自己的前半生。
我真是蠢。梁远绝望地说:我真是活该。
谢之靖眼睛里的东西沉了下去,他收回去拉梁远的手,弯起嘴角: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再捅我一刀?
他看出来了,梁远突然意识到。
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他看出来了梁远所有积聚的勇气都在那一刀之后消散;他从自己身上没有补刀的痕迹推断出来好学生乖孩子并不能一夕之间就变成熟练的杀人犯,以至于那次不成功的行凶反而几乎要将行凶者击溃。
谢之靖十几岁时就能冷静地策划谋杀自己的父亲然后全身而退。
他是如此的精于谋划,连带着给梁远父母的扫墓都被他顺手做成给手下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时机。这人像是习惯性的将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都套入他精密计算的模板之中,从小到大靠着在不同的场合中扮演不同的角色骗过绝大多数人。这样天生的反社会罪犯、冷血无情的自大狂却能够被一个没有判断力心软懦弱的蠢货差点捅死,那么唯一的原因只能是
我不会再试图杀你了。梁远的声音很轻。他扭头看向监控里静静躺着的梁昶文,侧脸笼罩在电视机冷白色的光中:半年内哥哥醒不过来,我就去跟我爸妈忏悔。
谢之靖的瞳孔猛地紧缩。
他露出一个微笑来:阿远,你在威胁我?
梁远看着他平静地回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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