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信侯夫人哭诉一通,告退出宫,她把人送到司马门,又往回走。
“婵娟,你知道中常侍把我送给他的女人,转送给侯爷的事么?”
婵娟吃了一惊,“奴婢不知啊”。
“这个老狐狸,他是有意的,想用萧家来拿捏警告我”,她叹气,又百思不得其解,“可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天长日久的,两人的事情迟早会被人知晓,到时候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她黛眉深锁,望向前殿,脑海里浮现他凭栏远眺时的清冷背影。
那抹身影像是拢在雾气里,朦朦胧胧,忽隐忽现的,他明明就站在那里,却又触不可及。
就像他的性子,让人捉摸不透,外人看来他谦和有礼,可她觉得那不过是他的皮相,他的骨子里可全是冷漠霸道。
他对自己偶有的温存,也不过是像对小猫小狗一样,全凭他的心情。
夜里,他将她轻揽在怀里,手里拿着那本他让人送过来的棋谱,死乞白赖要给她讲棋。
可讲了半天,她都没反应,他疑心她睡着了,偏头看过去,只见她眼睫低垂,牙齿咬着大拇指,正怔愣出神,他笑了一下,掐住她的腰肉,问:“娘娘在想什么?”
她一皱眉拍掉他的手,忖度了忖度才找到话似的,抬眼看向他,问道:“我母亲病了,你知道么?”
“哦?君侯夫人病了?严重不严重?需不需要臣帮忙介绍几个大夫?”他并无太大反应,眼睛依旧盯着棋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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