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承桉哥,我看过了信。原本想写信寄给你,可又不知道你究竟住哪儿……”
原来她迟迟不曾回复,是因不清楚他的住址。反观他,早已调查出她的一切。
蔡逯抿紧嘴唇,口是心非:“没事,你不要当真,我随便写的。”
她“哦”了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随后他们也吃了场没情绪的饭,谢平努力找话题聊,可另俩人始终心不在焉。
捱到天黑,灵愫终于开口说道:“承桉哥,今晚麻烦你送我回家。”
又朝谢平交代:“你看好铺,早点歇息。”
说是送回家,其实大段路程都是乘马车走过,只在最后穿过一条长巷时,她与蔡逯才下了车,并着肩,慢悠悠地走着。
路面上的雪出奇得酥软,靴底踩上去会“咯吱咯吱”响,灵愫手揣在袖里,脚却踢着雪玩耍。
“承桉哥。”她兀突地喊了声。
“我在。”
得了他的回应,灵愫深吸口气:“我在很认真地同你说……”
蔡逯低低地“嗯”了声,“我也在很认真地听你说。”
“我想好了,”她郑重开口,“我们可以试一试。”
话落她转过身,直面蔡逯。
此刻,蔡逯的眼眸是巨大的香奁,装载着扬撒的雪粒,暖黄的街灯与她的身影。
他明亮的眸里是脂粉柔情,傻傻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灵愫补充道:“但要先说好,我们只是玩玩。”
蔡逯愣了愣,没想到她会先发制人。
“只是玩玩”是他的人生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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