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有个人对讲题要回报的事十分气不忿,指着苏莉问:“为什么她不用?”
褚红云提那么多条件,原就是懒得讲题的,却也不辩驳,瞧也没瞧那人,悠闲地说:“我同桌有限免权,你是哪根倒栽葱。”
嘴毒的是褚红云,胆战心惊的是苏莉。
苏莉咧了个讨好的笑,被那人视作挑衅,怒而甩手,愤愤离去。
……
所以其实,被视作特别的人是同桌。
而不是苏莉。
/
到寝室已经九点,苏莉吃完药精神不佳,早早上床躺着,没两分钟就安然入眠。
室友们也自觉放轻脚步,有什么话都是简讯交流。
一通电话拨到褚红云手机上,鉴于天台七楼难爬,她踱步至阳台接通。
那头传来女生的轻笑,嗓音有些许烟沙般的粗粒感。
“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吃了药,睡了。”
褚红云轻淡靠在墙壁上,望向台外夜色,浓厚乌云压了满穹,枝桠被隐在稠密夜色里,只有几盏路灯弓身垂头,照出绵绵如丝的雨和湿漉的沥青地。
“看来没什么大事。”
“嗯。”
“抱得真熟练啊。”无头无尾地一句喟叹,掺着窸窣笑声。
褚红云舔了舔后牙,叹一声“呵”:“褚白雪,你可别来趟学校造几个谣回去。”
褚湘恨恨道:“老娘改名了,叫褚湘,说几遍。”
“无所谓,名字不就是个称号。”
“那你把你手腕那道符号洗了。”
褚红云笑:“我又没改名。”
“歪理多。”褚湘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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