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常再不可一世的人,如今也只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揉着太阳穴的指尖,随着动作的深浅,隐约显出娇气的粉色。
他没戴手套,裸露在外的皮肤比之被单更加苍白,雪肌下的青色经络隐约可见。
是毫无反手之力的脆弱模样。
程御被压在沙发上的画面再次闪回。
陈廷玉有些享受地回味着那一幕,在那时,他还恶意地留程御在沙发上独自挣扎一番,甚至想过索性让对方这样死掉也好。
是洛羽书夺门而出的声音让他回神。
筹谋了这么久,他不希望留给程御太轻松的结局。
陈廷玉的视线在那截清瘦雪白的腕骨上一扫而过,温声解释道:“医生说是低血糖又犯了,加上身体有些低烧,才一下昏迷过去。你昏睡了一整晚,程总,日后三餐一定要按时,我会……”
“医生说我多久能出院?”程御打断了他的话。
陈廷玉脸色不改,继续道:“还需要留院观察两日,衣服我都让人送来了,定的餐稍后就到。”
程御轻轻应了一声,拿起手机,翻看着里面的信息,从集团app切出来后,他又点进新闻栏,正看到一场关于名家画展的报道。
程御喉咙发痒,轻轻咳了两声,问:“陈荣和那副《麦田里的守望者》,后来被谁拍走了?”
陈荣和,被誉为华国最天才的印象派画师,前两日的画展被举国报道,很是沸沸扬扬。
陈廷玉不知他为什么问起这个,却还是清楚答道:“望津地产,陆含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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