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至故作惊讶地看向他:“不是搬去你家吗?你刚还说过,这就反悔了?”
“?”
夏斯弋算是听明白了,合着钟至就是早挖好了坑等他往里跳。
他干脆撂了挑子:“那你自己搬好了,我仔细想了想,我要是从寝室搬出去,每次早课至少要早起十分钟,实在是划不来。”
他睁开一只眼瞥向钟至,偷偷观察他的反应,见人还是波澜不惊,才继续说:“反正你也录了我家的指纹锁,进出也方便,每样东西都知道在哪儿,显然是不需要我的。”
他阴阳怪气地说了半晌,钟至才接起了话茬:“真不来?”
夏斯弋没看他,只有可怜兮兮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腔:“哎,那我也没办法去了,好可怜,这次是真的无家可归了。”
想起钟至和伯父关系的现状,夏斯弋心软地舔了舔唇。他明知道钟至说的不是这个,还是忍不住生出了忧虑,但他没有第一时间转头。
良久,身后都没再有动静。
他好奇地从身旁的镜子向后瞥看,居然发现钟至正在玩手机,顿时窜上一股火气。
他转过身,火还没发出来,一块翻转的手机屏幕送到了他眼前。
与他对话的是辅导员,就在几秒前,辅导员同意了钟至为两人请的假,允许他们缺席周五下午无聊的洗脑讲座。
而周五那天,刚好是父亲的忌日。
夏斯弋眸光一暗,火气全失。
这么多年来,钟至是除他以外第二个用心记住父亲忌日的人,一时间,诸多感慨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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