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钟至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变本加厉地褫夺着两人间仅剩的距离,拇指轻缓地摩挲,细细地擦涂着他的指背:“偷偷摸摸的,不也挺刺激的?”
活脱脱地像个不要脸的流氓。
狭小的床榻捉困着夏斯弋,压缩着一切行为赋予的情绪,耳根的红晕躲在暗处,指尖的殷红却无处隐匿。
他敌不过钟至的强势进攻,在这场从开始前就注定失败的交锋中仓皇落败。
他窘迫地偏头移目,视线落在那杯救命稻草似的感冒药上:“我吃。”
钟至的身体又压下几寸,像是不愿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吃药其实也没什么好着急的,哄你当然是第一要务,不然还是很容易失去你的,对吧?”
前几分钟还用来数落钟至的话被悉数倒回,夏斯弋现在只想钻进钟至的脑子里,强行删掉这份倒拖后腿的记忆。
然而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他慌乱地自我打脸:“不不不,身体还是第一位的,我真吃,热药多麻烦啊,还是马上吃的好。”
他屈动手指,试图再次从钟至的桎梏中脱开。
全程,钟至都只是温和地看着他,扣压的力道一点点撤开,似是故意放跑猎物的狩猎者,有着随时抓回猎物的能力。
终于,发烫的指尖越过封锁。
夏斯弋直直地探向一旁触感偏凉的感冒药,一股脑地灌了下去。
苦褐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摇晃,余温在钟至的掌心缓缓逛游。
夏斯弋从床边的狭缝撤离,脱离了钟至的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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