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有很多读不懂的地方,都会用笔点墨标注,如今攒下来的竹简,足足得有十几斤。
直接合手,报过来一捆,赵泗于驺奉面前坐定,举起竹简摊开。
“请问先生,此句何解?”
驺奉笑眯眯的为赵泗解迷答惑……不掺杂任何偏见。
驺奉的学术水平真的很高,最起码用来应付赵泗的问题轻轻松松。
但是赵泗的问题也是真的很多很多。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泗几乎不出营房,驺奉只要开讲,他必于左右询问,有如此学习的机会,赵泗自然不会放过。
几日下来,驺奉发现,自己用来对付船员的招式放在赵泗身上几乎无用。
从一开始,驺奉讲解法家问题全然不掺杂私货。
到后面,赵泗久久不为所动,驺奉开始用阴阳家的理论旁敲侧击的解释法家的书籍,同时相互印证。
但是赵泗,似乎没有对阴阳家的理论提起来任何兴趣,只是抱着一堆竹简一个劲询问,仿佛不把自己遇到的问题全部问清楚誓不罢休。
赵泗才不在乎驺奉有没有夹杂私货。能给自己讲清楚就行,学术理论本就是相互印证的过程,他学习古代的知识,本就是为了个现代的文化相互印证。
法家阴阳家于他而言并无区别,只是他法家书籍已经读过,自然不可能舍近求远,放下这些问题重读邹子。
几天下来,驺奉发现,赵泗和这些船员有本质上的不同。
赵泗的学习能力很强,几天下来甚至能够问出一些驺奉都出其不意的问题,偶有天马行空的想法,甚至让驺奉都眼前一亮,殊不知,这只不过是赵泗和自己现代知识的相互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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