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把厚布袋子往包袱里塞。结果不知是不是太手忙脚乱了,一团吸饱血的旧棉絮从袋子前面的口子里掉出来。
高贺和连沆都条件反射地退后半步,高贺还捂住了眼睛。
许烟杪还在茫然之中。
那男人惊慌地把旧棉絮塞回去,又对着许烟杪低低开口:“是贱内的月事带,非是什么脏东西。”
说完,看了一眼许烟杪,看到许烟杪眼里没有厌恶,只有对他的欣赏,便扯了扯嘴角,急急忙忙抱着包袱离开了。
许烟杪转头对连沆惊叹:“看他的样子是去帮妻子处理月事带,没想到在不少人认为女人月事污浊的时候,还有这样的人。”
连沆勉强笑了笑。
高贺把捂住眼睛的手放下来,大为震惊:“那不是刑部主事家的大公子么?同样是参与此次会试的举人——他竟然和自家夫人如此恩爱。”
【梁瑞啊!】
许烟杪对这位梁主事印象很好,他是从一地知县跳升成刑部主事,当知县时是百姓公认的青天,来到刑部后,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作奸犯科的人,也从不诬及无辜。
【如果是他,能教出这样的儿子也不奇怪。】
连沆也是不由自主地点头。
前几天有人掉洛水里,大冬天的,梁瑞看到了,毫不犹豫跳下去救人,自己差一点也上不来。
不过……连沆想,梁瑞他大儿子长得真黑啊。
*
许烟杪也是这么想的。
他晚上被人敲开房门时,只能看到有人站在那里,完全看不出来五官:“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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