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景伏城竟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有往前,而是扯了扯草垛子,说,“这里也没有坐的地方,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也不好。”
“我不坐。”忘禅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直入主题,“这段时日我和即子箴查了一下你这件事的原委,猜测应该是当初让司马筠送的那封信成了你通敌叛国的证据,这段时日司马筠也已经被看押起来,虽然没下狱,但和下狱也差不了多少了。”
景伏城这才恍然,他想了那么久,愣是想不出一丁点自己下狱的证据,如今听忘禅一说,才算是豁然开朗。
那封信毕竟是送到敬国皇帝手里的,难怪景伏远会对他有所怀疑。
不,其实也不能说是有所怀疑。应该说是如今景伏远对他已经心有忌惮,即便是没有这个证据,他也会为他找出其他的罪名的。
“那一日,你当真不该骑马出来找我。”忘禅压低声音,道,“宫中只皇上可以骑马佩剑,你却公然打了他的脸,怎会不激怒他。你又是抗旨又是骑马佩剑的……他自然心生不快。我想着,他心里的这些不快恐怕早就有端倪了,只是那一日才突然集中爆发出来。”
景伏城没吭气。
忘禅知道他心中惦着和景伏远的情谊,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换了话题:“我奉东生的命,给你带了些东西过来。”
大包小包的,东生连棉絮都没放过。只是忘禅没想到这里头连张床榻都没有,只有个草垛弄成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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