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怔怔松下手:“那就好,院子里还有些涂抹的药膏是不是,嬷嬷替我找出来吧。”
宋嬷嬷这次没有说什么,沉沉应下,只是她脸色到底没缓过来,还是难看的。
却不是因为小世子心善,而是心寒。
诺大一个侯府,本该是尊荣万分的小世子,结果却被看得像个奴才一样。
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件事,都能发作成这样。
她抹了抹眼角,发狠的说:“真是没心肝的一群东西。”
她又看向白岩,安慰道:“小世子放心,宣王世子殿下还是惦记着您的,您瞧,有世子在,侯爷再如何也再发作不了您。”
白岩顿了一下,避开这个话题,只抿了下嘴巴,说:“嬷嬷快回去歇息吧,我去看看兴才便回房。”
宋嬷嬷应了一声,今日突发变故,好在白岩的脸色看起来比白日好了不少,高烧也退成了低烧。
她应着:“我再给世子多铺一床被褥。”
白岩点了点头。
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在脑后,抹了抹眼角,拿了药膏小跑着去下人房。
兴才是大侯夫人的人,自然待遇好些,在下人房里也是独占一间。
白岩到的时候,大侯夫人的贴身侍女淡彩正关门离去。
他望了两眼,握紧手里的药瓶,上前敲了敲门。
里间传来兴才略有些低沉的声音:“谁。”
白岩愧疚的小声说:“是我,我来看看你。”
兴才明显一顿,半晌后才开口:“世子是主子,主子看望奴才,真是折煞奴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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