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那盒糕点腐败,他也没舍得吃掉,而这股味道与那叠糕点的味道有十成相似,那也是白岩少数与清河郡主相关的回忆。
他握紧手指,鼓起勇气抬头,小心的看着男人,慢慢的小声的说:“请、请问,我可以、我可以讲话吗?”
少年声音软软糯糯,放得很轻,耳力不好的人甚至听不见。
楚骥正批阅各地“新晋”刺史传来的盐税奏章,自古盐税一处,便容易牵扯出大案,江郡朝堂腐朽已近十数年,地方之处的藏污纳垢更是数不胜数,光是楚骥行军经过时看到的地方豪强宅院便可想见一二,这些折子倒是写得一等一的完善。
他冷笑了一声,便听见少年微小的声音。
楚骥侧目看向少年。
他眉眼中的冷煞之气还没退散下去,猛得这么看过来,吓得白岩畏惧的往后缩了一下。
楚骥皱起眉,厌恶道:“闭嘴。”
男人的气势太冷漠,白岩心口紧揪了一下,下意识的颤声回答:“对不起,我、我不会再发出声音了。”
楚骥冷冷瞥过他,没太在意,只是半刻之后,他额角的青筋根根紧绷起来。
心口酸酸麻麻的,细腻的仿佛深入骨髓的感觉让楚骥没控制住力气,狼毫在他手中断成两节。
少年似是听到了动静,懵懂无知的扭过头来。
他眼睛湿漉漉的,鼻尖也染上薄红,但是还记着自己答应了什么,没有哭出来。
可这对楚骥来说毫无用处,他感少年所感,纵使他不哭,他也能清晰感觉到那无能的软弱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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