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屋檐下的水珠已经结成冰屑,在太阳出来的时候,缓缓化成水珠掉落下来。
破屋中,没有生炉火,一个瘦小的身体蜷缩在床上,单薄的被子紧紧包裹着,仅靠着一丝凝聚起来的体温来抵抗着那寒冷的侵袭。
云天河是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的,其实昨天他一晚都没有睡,精神很好,很奇怪地也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寒冷。
只是当他清晨小睡了一会,睁开眼睛时,看到太阳从窗户的油纸照射进来的昏黄光线,却没有感觉到温暖,反而比之昨晚的寒夜更冷了。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他说不上来。
“哗啦啦”
这时,门上的锁链声响了起来,门被打开后,一位年约六旬,须发皆白,佝偻着身体的老人提着个食盒走了进来。
云天河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这位进来的老人,脑海之中立即回忆起了一些片断,这位老人叫安伯,曾侍奉过涂氏两代家主,在涂府中很受家主敬重,如今年事已高,家主就安排他在府中养老。
这个安伯给他的第一印象,就像是在那激流之中被磨砺得没有任何棱角的鹅卵石,就像是一块玉石,又像是一块普通的石子,至于内在是什么,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意味。
不过平时这位安伯对他和母亲云氏比较照顾,此时他见安伯前来探望,也许是受记忆与身体的影响,云天河很尊敬地叫了声:“安伯!”
安伯看到云天河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能大难不死,在寒夜中撑了过来,神色也很欣慰,点点头,走到床边,将食盒里的饭菜拿了出来,放到桌上,说道:“苦命的孩子,饿了吧,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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