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那回因为证据不足没能让季明杰和喻安洲落罪。
季昕予只惊讶了一瞬,然后站直身子冲楼下笑了笑,礼貌地说:“抱歉,刚运动完浑身都是汗,可以给我几分钟简单收拾一下吗?”
站在正中央的那名警察想了想,回答:“尽快。”
“那请各位稍等片刻,”他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又对陆忠说,“忠叔,帮我送教练出去,谢谢。”
走回到浴室的时候,季昕予的表情已经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镜子里那张脸时,他甚至笑出了声。
“呵……”他抬手碰了碰镜中人的脸颊,瘦削、惨白、死气沉沉。
炮灰终究是炮灰,即便内里换了人,终究也只有当炮灰的命。
那些被陆深刻意避讳的疑惑,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问句,那些郁结在心头莫名的情绪,在见到警察上门的那一刻,好像一下子统统豁然开朗了。
上次经侦大队找上门来,他在警局耗了大半天,一个人在审讯室呆了许久才被史晨捞出来。
那会儿他还以为是警局的流程繁杂耽误了时间,现在想想,这应该是刻意为他保留的“招供”时间吧?
毕竟一个污点证人的证词,比任何证据都更有说服力。
因为有了“季昕予重生”的猜测,所以陆深才精心策划了那场从警局回到家的苦肉计,亲自出演了天台上那幕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专场演出,无非也是想利用他缺失的情感刺激他,引导他主动检举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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