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近了。
丘严被唐安言拉着躲在院子盛水的大缸后面, 一张黄纸贴在缸上,唐安言捏住了他的鼻子。
丘严看不见黄纸上面闪着金光的朱砂,但是想来应该是隐匿气息的符纸。
唱戏的声音就像是在周围巡逻的警员,她时刻注意着, 挨家挨户查看着有没有入侵者。
她穿着纱织的长裙, 布料和水泥地面摩擦产生的声音就连飘在空气里的戏腔都遮不住。
唱戏的声音在角门处飘荡了很久, 久到丘严的眼睛已经开始翻白。
他拍打着唐安言的手, 可是掐住他鼻子的手就像是长在上面一般, 纹丝不动。
就在丘严意识涣散的时候,有人靠上了他的嘴巴。
柔和的气流闯入五脏, 丘严感觉自己又能多活几秒钟。
不对, 什么玩意儿往他嘴里渡气。
丘严回头就看见唐安言红到耳朵尖的脸。
丘严:!
卧槽,小天师这什么意思?!
“唐安言我警告你!”
丘严被冲昏了头脑, 竟然开口说话,被唐安言一把捂住嘴。
还是晚了。
寒风像是刽子手的砍刀, 丘严脸上生疼,就像是被小刀在脸上割出无数道伤口,古代时候的凌迟也就是这样了吧。
铜铃响。
三弦琴声起。
唱戏的女人像是找到了自己最忠实的听众, 干巴巴的戏腔突然多了乐师。
“借我两张符箓。”
反正都要死了, 丘严直接从唐安言身上抢。
“唐安言,你就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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