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被扒拉开一个洞,一只圆滚滚的雪球滚了出来。
“兔子?”
白石一愣,紧紧夹着符纸的两根手指也不由得松了松。
但很快又将符纸夹紧了。
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越可爱的也是。
别看那小团子可爱,一张嘴全是利齿可怎么办?
白石捡了一根树枝,隔着老远戳了戳一动不动的雪球。
它好像是死了,一点呼吸起伏都没有。
白石戳了半天,团子也没有丝毫反应。
她慢慢放下戒备一步一步挪过去。
它确实是死了,在白石触碰到它时,团子硬得就像一块石头。
“你是怎么死的?”
白石翻动着僵硬的兔子尸体。
不对啊,这兔子……怎么没有头呢……
白石原以为这团子只是一个圆滚滚的胖兔子。
顶天了是死了的,圆滚滚的胖兔子,谁知道人家真的只是个球!
一阵寒意猛然间涌上心头。
白石反反复复翻看了团子的尸体。
黑暗中看不太清楚。
白石看了好久才在雪球正圆形的身上发现一条几不可察的透明渔线。
白石微顿。
那渔线针脚密密麻麻,宛如束缚生命的铁索。
一个不好的念头涌进白石的脑子。
“混蛋。”
白石又看见了雪白毛发下闪着寒光的另五根细线。
兔子并不是被绞死或是砍死的。
有人用无比暴力的手段将它的头颅、四肢、尾巴生生按进身体,再用细细的渔线一针一针缝上。
渔线极细,它可能根本感觉不到针线破体穿入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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