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说出这句话时有一丝害怕,他知道自己不该说,说了就可能会死,但他实在有太多的疑问。
或许前两天还会有疑惑,但今天看了一整日乌缪和先生的相处后,他断定先生不是奴隶。
至少,在乌缪这儿不是。
奴隶没有这种自然和骄傲也没有自由的气味。
疏白停了下动作,他缓缓将书本合上搁置在桌面,静静地看着俯趴在地的花未。
没有窃听器。
没有监控,没有异常。
疏白一寸寸看过,最后在花未冷汗淋漓下平静道:“你想说什么?”
这话像是一锤子敲定了结果,花未陡然松了口气,知道不会被立刻处死了。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淡淡的失望。
先生没有正面回答,但也代表了答案。
对方的确不是奴隶。
花未心底陡然说不上的复杂。
奴隶们都向往自由,但却是他们终其一生不可能触碰的东西,所以他们时常连想都不敢想,能活过一天算一天,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奢侈。
他们麻木,他们沉默,他们得过且过没有盼头。
所以在看到疏白戴上项圈时,花未那样心疼和惊叹。
心疼于这样的人怎能被囚困,惊叹于对方囚困之下却也那样自由。
这令花未不免心有向往。
但到头来到底不是。
也对,奴隶不会是这样的,奴隶都是肮脏的发臭的,在阴暗中烂掉的污秽。
远不像先生这样漂亮。
花未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一点,先生不是奴隶就好了,愿先生......以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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