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慢慢来。”封栖松说。
“慢慢来还不累死我?”白鹤眠嘟囔了一句,继而叹息,像是下定了决心,端起床头的水杯漱口,然后闭上了双眼。
他闻到了封二哥的味道,陌生又熟悉。
血管内的血液一瞬间奔腾起来,如瀑布自九霄坠入深潭,又如江河奔腾入海。
白鹤眠恍然想起连绵的梅雨,一入夜就呈瓢泼之势。
后来他才意识到那只是自己的喘息,他竟然激动得眼前发黑,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自己或许……或许也是喜欢的。
白鹤眠刚一想到“喜欢”二字,心里便澄净一片。
他霍然睁开双眼,整张脸埋进了那团火,来势汹汹,把封栖松都给惊得没站稳,生生往后退了半步。
“鹤眠,你……”
封栖松的话刚起了个头,病房的门就被人一头撞开。
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医院仿佛都跟着颤了颤。
面色苍白的千山摇摇晃晃地跑进来:“二爷,不好了!三爷偷偷溜出去钓鱼,撞见了陈月夜飘起来的尸体!”
“咳咳……”还没把嘴张开的白鹤眠瞬间呛住。
千山这才发现白小少爷的脑袋埋在封栖松的双腿之间,而他家二爷正用一种平和得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目光盯着自己。
吾命休矣!
千山欲哭无泪,很想下水去陪泡了好些天的陈月夜。
第33章 薄情
陈月夜是陈北斗唯一的儿子,他死了,自然不可能是小事。
可是发现尸体的是封卧柏,事情就耐人寻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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