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平翻了个身,自黑暗里突然惊醒。
他全身倦意,满身是汗,骨痛肉痛,连想都不用想他是感冒了。这几天都没睡好,满脑子乱七八糟当然会感冒,他暗骂自己。
有杯水放在床边的凳子上,他翻身坐起,一口喝个精光。
他在回想今天睡前是不是真拿了个杯子不想了,反正这两天他过得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下床拿过新的睡衣裤,打算去冲个澡,经过桌边时,看到书桌上的佛牌,不由得怔住。
他跟她说,这阵子他要专心念书,一鼓作气考上大学,不想受到干扰他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天天戴着佛牌被她干扰。
所以,不管上课或打工,电视永远都是打开的,就连回家他也要念书,没法跟她多聊。她似乎不介意,因为她的喜好就是电视排第一嘛。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佛牌,神色略略恍惚起来。
很寂寞吧?真的很寂寞吧?以前他舍不得让他姐无聊,时常跟她说话,最后被她嫌成话痨。
现在,他宁愿她寂寞也不敢不敢把她戴在身上,万一真有感应,她知道他在乱梦什么,一定觉得他龌龊下流无耻透了。
他烦恼地遮住眼。他发誓他没有邪念,他就是、就是在梦里梦见她,总是怕她不见,想要再亲近一点,想要再深入一点,想要不分你我,想要想要然后接下来就无法控制了。
都是那天从李明亮家的入片开始的,他都快精神错乱了。或者他该始于人片,终于人片,在考完大学后借一堆人片看到吐就能恢复他原有的心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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