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般下面子,郁枝鸢也丝毫不恼,仍轻笑着:“老师思量几日再答也不迟,那学生先退下了。”
夜风将烛火吹得跳跃不止。
“这,太师三思啊,若是当真答应了恭王殿下,将来皇储斗争,损了您的羽翼,却不一定……”小侍有些焦急,“请您明哲保身,这也是老太傅的心愿。”
“你说,皇家姐妹之间,当真能有什么姐友妹恭吗,”溪洄淡淡的开口问道,他像是对此兴趣不大,仅随口一提。
芜之为难:“太师大人,我不好多说啊……”
“嗯,有什么不能说的。”溪洄捻着手中的白玉棋子。
芜之道:“我倒是觉得,皇家姐妹之间,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姐友妹恭,无一不是姐妹阋墙,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
芜之还是半大的儿郎,这个年纪的儿郎最是对什么都好奇,溪洄也不拘着他,让他说,也任他说。
“那你觉得,我不参加这次斗争为好,是吗。”
芜之立即道:“自然,若是老太傅还在世,自然不希望您参与党争,我也觉得,一切都没有独善其身更好……”
溪洄不置可否:“那也要看,站谁。”
啪嗒,修长的指尖松开,白棋入局。
——
彼时,半月堂。
姣郎委委屈屈地扭来,朝着她跪下道:“殿下,奴一心为着殿下,却不想,王夫哥哥做出了这等丑事,有辱殿下的颜面,奴这才当即来见殿下拿个主意……”
郁云霁瞧了身旁的孤启一眼,见他嫌恶的看着姣郎,心头微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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