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提起网球拍,继续用力打球,企图忘掉一些人和事。
陈教授放了电话,就从电脑里调出所里和江亦的分红合同来。
几年前江亦做的项目,给他和研究所带来一年盈收两亿元,他当时给江亦百分之四,后来改了一下,变成了五。
江亦这样帮他照顾杨侑然,是该调整一下,要不多给他百分之零点五?
好像有点多。
陈教授开始拿笔算账,一会儿零点一,一会儿改成一,然后又调整回零点五。
比起只给研究员五千元奖金的研究所,陈教授觉得自己非常地大方!
尽管那是江亦独立完成的项目课题,如果江亦拿走研究成果,对自己不道德一点,能赚更多。江亦可以去高校随便弄个教授职称,多的是人帮他背书,资助他创办自己的实验室。
但江亦都没有做。
江亦不是常人,他好像没有常人的七情六欲、没有贪嗔痴……不,兴许有些“痴”吧。他对生命科学的崇高理想,是有些痴在的。
但这时的江亦,他的痴体现在某个聊天框里。
他夜里睡不着,起来看手机,纠结了好久,给杨侑然发消息:“侑然,我睡不着。”
杨侑然让他吃褪黑素。
江亦见状就忽然想起来了。
大概是一个多月前,他在老家,某个白天杨侑然给他发消息,说睡不着。
那时候是纽约时间的凌晨两点,江亦回复的就是“吃褪黑素”。
原来当时杨侑然是在想他。
现在一模一样地还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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