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戒尺一下都没落到他身上。爽。
离开书房前,梁恪言和梁继衷道了声晚安,清晰可见老人眼里明晃晃的赞许。
“爸,晚安。”梁锐言哈欠连天地挥手。
梁安成情绪一直平淡,随口嗯了声。只是那目光迟迟无法从大儿子的身上移开。梁恪言似乎察觉到,他回过头,冲梁安成浅笑:“爸,你看,我说了,和周家的项目不太好做。”
·
为了照顾长辈,小辈的房间都在高楼。
梁锐言走在前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冷不防扭头:“哥,柳絮宁那枚玉佩是不是在你那儿?”
梁恪言眼帘一掀,慢悠悠开口,语气疑惑:“什么玉佩?”
“就是她一直带着的,和我一对的那块玉佩。”
楼梯转角处只有一排幽黄晦暗的感应地灯发散着微弱的光。梁锐言看不清楚梁恪言的眉眼,只能看到他揉揉眉心,有些抱歉:“她一直没问我要,我以为不太重要,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急着要戴吗?不急的话,等我回家了找找。”
她不急。她甚至忘记了。
梁锐言喉咙莫名发干:“不急,但是戴了很多年,突然不戴在身上,她会不习惯的。”说完这句,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梁恪言。
今夜有些事不能细想,可他偏偏就是细想了。
长时间的视觉训练使然,梁锐言习惯紧紧追随高速飞行的球体,他也绝不会放过漏过任何一个朝他飞来的球。无论从哪个方向来,无论带着什么样的技巧,无论对手是陌生还是熟悉,他都能轻松接住再狠狠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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