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刺耳的嗡鸣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耳膜几乎被贯穿，他们连忙用双手捂住耳朵，即便这样，耳内依然嗡嗡作响。

“我去！什么鬼声音？！”黄有才差点破口大骂。

林清辞眼睛微抬，注意到后厨天花板的角落处：“是喇叭。”

化工厂里用来通知广播的喇叭在刺耳的嗡鸣声后重归寂静，这样的喇叭不止后厨，生产区、宿舍、成品区、原料区还有办公楼，几乎园区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安装着一顶喇叭。

也就是说，刚才的嗡鸣声所有还活着的主播都听到了。

猎猎风声从喇叭里传出，有人站在电线另一端的播音处，敲了敲话筒：

“我对你们很失望。”

经由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通过喇叭响彻整个化工厂，电子音雌雄莫辨，怪诞妖冶，透着股直入骨髓的诡异感。

——这是鬼面人的声音。

鬼面人的语气非常不快：“我给了你们充足的时间，然而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你们却都没有找到‘它’。”

有什么重物被拖拽的声音，伴随着呜呜咽咽的喘息声，然后是胶带被撕开脱离皮肤的声音，而后——

“救命！救命啊！”

范坚强厂长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慌乱无措，像是被人吊上屠宰架的肥猪急切地寻求救援。

然而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又是一声闷哼，然后是桌椅被巨力带动碰倒的声音。

鬼面人厉声道：“闭嘴！声音难听死了！我让你说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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