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栖自然地盘腿坐到地毯上,指尖轻轻戳了戳圆滚滚的玫瑰。等到人影靠近,他仰头看去,问郁钦州:“这是送我的杀青礼物吗?”
郁钦州嗯了一声,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大衣,白色衬衫袖口卷起露出一截冷白手腕。掌心握着柔软的毛巾,很自然地借着明栖仰头的动作用另一只手勾住他的下巴,微湿的毛巾轻柔地擦过脸上的血痕。
“怎么没把脸也一块处理了回来?”
明栖听出他的意思,眨了下眼睛,“脸上这个再晚一点都愈合了。”
“挺坚强。”
简单利落的三个字让明栖隐隐听出了几分冷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生来就自带的求生欲让他迅速转移话题,说:“医生给配了双氧水和碘伏消毒的。”
他的脸还在郁钦州的手里没法动,只能用手戳戳被他扔到沙发上的药袋子。
郁钦州瞥了一眼,俯身捡起药袋子,打开了药瓶。
郁钦州虽然出身豪门,但在伺候人这方面意料之外的熟练。眼皮半敛,动作熟练地用棉签沾上双氧水进行几遍对伤口的清理,再抹上碘伏。
液体触及到脸颊时的冰冷让明栖不由自主地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郁钦州手上动作一顿,问他:“疼?”
明栖赶紧摇头:“不疼,就是有点凉。”
“嗯。”郁钦州应下 ,隔了一会终于将明栖脸上的擦伤都处理完毕,他端着明栖的下巴转着多看了两眼,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可以了,小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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