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志向与理想,必须借助南魏之力一同完成。如若她不愿做这个盟友,那他便只能与她为敌了。
可惜骄阳似乎没听懂他言下之意,只觉得“金枝玉叶”不像是什么好词,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将好不容易直起身来的拓跋禹又给按倒在塌上,冷哼道:“你少在这儿给我阴阳怪气!”说完这才气哼哼去沐浴。
拓跋禹:“……”
他所求不高,真的只想安安静静坐着而已。
将自己完全浸没在温热的水里,孟君轲脑中思虑万千——无论如何她都不敢相信拓跋禹会叛国,难不成是他意欲假意投诚,摸清南魏家底之后再反将一军?
连日的操劳与此刻的忧虑化作绳索层层叠叠束缚住她,在一片水汽氤氲之中,孟君轲逐渐模糊了视线——她陷入沉睡。
那厢拓跋禹得偿所愿静坐半晌,却迟迟不见孟君轲出来,试探唤道:“殿下?”
无人回应。
心头顿感不妙,若是帝姬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南魏怕是明天就会同北魏宣战!
他艰难地从塌上下来,蠕动着亦步前行。好不容易绕到屏风后侧,发觉这人只是头靠在木桶边缘睡着了,尚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帐帘便被人从外面打开——陈瑾本欲前来为孟君轲更替暖炉,看到这一幕不禁目眦欲裂,怒呵道:“你这贼子!胆敢轻薄殿下!你对我家殿下做了什么?!”
拓跋禹:“不……”
陈瑾:“来人啊!快将这个贼子押回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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