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碰瓷我……”他欲哭无泪,“我向天道发誓我什么都没干。”
祁空想说世界观都不同你向天道发誓顶个屁用,但下一瞬却被一阵针扎般的头疼席卷。或许是因为她鲜少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无念大抵真的以为天道要死在自己佛堂里了。
“闭嘴,”祁空指节抵着太阳穴,咬牙挺过一阵剧烈的疼痛,竟让她也生出冷汗来。此时再无暇顾及识海中那新的天道,偏头问道:“金顶在何处?”
“金顶?”无念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茫然,像是在记忆中快速翻找这一段资料,“当年大飞升后佛堂楼顶放不下那样多的长明灯,后来便一同搬去了雪山——就是离天道神殿很近的那座。”
话音未落,他便发现祁空的神色更难看了。
“你问那儿干什么?”无念不解此举含义,到了这种关头祁空宁可面对真佛也不愿意与受人道文化荼毒颇深的中二青年待在一起,“那里放置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记忆……”
而他没能等到祁空的回应,再抬眼时,只从阴阳流转中辨出祁空消失的方向。
他神色一僵,不由得喃喃道:“真是碍事。”
佛光流转,佛堂中已空无一人。
彼时宋晚尚不知晓,因她打翻无意打翻一盏长明灯,竟是同时惊动了长明灯的主人与佛道中最受尊崇的存在。不属于她的记忆体量太过庞大,过往数千年的日月尽数入了识海,瓦解成支离破碎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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